走过岁月的树叶

作者：韩晚香 播音：张雨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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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的这个时候，正是北方的苹果丰收时，朋友告知说从山东给我寄来一箱苹果，得知消息后，我连忙打了个电话过去，说别急别急，能否帮我寄一些苹果树叶？

二十一年前，我在北京昌平的时候，正值冬季，可见的绿色少之又少。从昌平体育馆比赛结束后，我们开着小车直奔八达岭长城。途中经过一片苹果林，昔日繁茂的绿叶在这会已然凋零，一排排光秃秃的树杆伫立在寒冬里如刚毅的卫士般，英姿飒爽，凸显着生命的无常和大自然的力量。到底苹果树叶长啥样儿呢？那时我想。

直到去年，朋友带来的好消息，我不禁如获至宝。

听到我这怪异的请求，朋友欣然应允，回话说已经交待家人准备了，说家姐还特地跑了一趟果园，我感动的不得了。

几天后，苹果如约而至，拆开纸箱的一刹那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串将要干枯的、厚实的、暗绿色夹杂着姜黄色的苹果树叶。我把它拿了出来，仔细拿在手上左看右看，苹果树的叶子呈椭圆形，表面光滑无毛，叶片的边缘有锯齿状，越往枝头的嫩叶，叶片两面有较短的绒毛，用手轻轻地触摸一下，仿佛有一丝丝轻微的柔和感。秋日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一点金光，照在姜黄的叶片表面闪着温暖的光芒。我用手掰了掰细小的呈深棕色的枝条，干枯的表皮下，枝条坚韧而富有弹性。而表皮上的小疙瘩儿又如同老者脸上的皱纹，似乎在向你倾诉着岁月的故事。我竟情不自禁想起它小时候，刚刚将变成树芽儿那奔放的样子，原来，苹果树叶长这样！

绮拿来一本很厚实的书，叫嚷着要把这些干枯的树叶，一片片压入其中。说这样就可以当美美的书签了。

这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法子。也正因为这，我们常常在秋日的傍晚，徜祥在龙华农牧办公楼的后院小道上，拾起一些银杏叶，黄的、金黄的、橙的、绿的，就像得到一幅完美的画卷般，一路雀跃着带回家。走入书房后，又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夹入书中。每逢这个时候，我总感觉和孩子们的心灵找到了共鸣，那柔声细语、母慈子孝、心有灵犀，想来应是我最幸福的时刻。

属于树叶儿的春夏秋冬，它极力展示着每个阶段的美。我却更热衷于秋天或浓或淡或黛的色彩。姐夫和姐姐头一次出差到北京时，我居然对着他们的背影喊：“帮我带点香山上的红叶回来。”

一周后，姐夫从羽绒服的内衬里掏出一大把斑驳的、暗红的、姜黄的盐树叶很热心地递到我面前，说：“送你，这是你要的叶子。”

我当时被惊的一楞一楞的。难道香山上的红叶不应该是像小鸭脚似的形状的吗？岭南的冬天，也不缺盐树叶呢，尴尬的我还是很从容的谢过这飞过千山万水的盐树叶。

眼下，又是苹果采摘的旺季，想来，采摘过后，定会有成熟的叶片儿回归大自然罢。来年，一定会满枝发芽，想想这些，心房一直暖暖的，很感恩。